政治大學讀書及學習行動小組

紀錄片《Gaya─1930年的霧社事件與賽德克族》

導演：邱若龍。

出版日期：1998年。

l   紀錄片拍攝背景

此部片記錄片：《Gaya─1930年的霧社事件與賽德克族》，為邱若龍導演所拍攝，也就是電影賽德克巴萊的美術指導，由1996開始取材，並於1998年出版。

為什麼要拍這樣的一部紀錄片呢？因為導演邱若龍在1990年當時出版了一套漫畫，名為《霧社事件》，這套漫畫是經過詳細調查後，以真實的歷史背景呈現出來的，但是因為民眾對漫畫家所繪真實性不太相信的緣故，經常只是做為娛樂之用，因此邱若龍便決定把霧社事件拍成紀錄片，讓大家看見這段歷史的樣貌。

l   紀錄片敘事架構

以賽德克族人所遵行的 gaya傳統來敘述霧社事件。

由耆老們講述賽德克人的生活方式與事件發生的經過，期間穿插現代社會下族人們的生活畫面。

l   霧社事件的發生與經過

　　日本人要賽德克族人們搬運木材，卻不給他們相當的報酬。且日本警察有時候會

　　喝酒後到部落鬧事、騷擾婦女，對此，莫那魯道的兒子也很生氣，便去殺牛，將

　　雙手沾滿鮮血抹在日本警察身上（很多段落可以在賽德克巴萊裡面看見，大概是

　　因為邱若龍是電影賽德克巴萊的美術指導的緣故）。

　　依照傳統來說，一般來說都會將出草的首級帶回，但在事件當下，族人在運動會

　　場上將出草獵首，卻沒有將首級帶回部落，因為實在太多了。

　　日軍直到事件發生的三天之後才開始反擊，這段時間大部分族人們都躲在山洞裡

　　等待，有些伺機而戰，有些則直接開始紋面。後來知道局勢不利，就紛紛開始上

　　吊自殺。受訪問的耆老們不確定日本人是否有試放毒氣，但是的確看見空中飄散

　　著紅色的氣體。

　　事件之後，賽德克人被遷移至川中島，只有一條吊橋對外聯繫，聯絡路程很辛苦，

　　是日人為了方便控制的原因。

l   此記錄片中受訪者對莫那魯道的觀點

　　可以分成兩個角度來探討，一個是與莫那魯道同一個部落Tgdaya的角度，一個則

　　是Toda族群的角度。

1. 1.           Tgdaya的角度

莫那魯道很兇狠，獵過十幾個人頭，沒有人可以制得住。但他也很勤奮工作，

　　　　心地很好，善於助人，常常會把酒與肉分給其他族人（這是gaya的表現）。

　　　　和他的兩個兒子不同，莫那魯道較為謹慎，且他其實一直沒有正式參與戰鬥。

1. 2.           Toda的角度

他們也認為莫那魯道是有智慧且深謀遠慮的，但對Toda卻是得理不饒人。亦說鐵木瓦力斯待人好，在部落裡受人尊重，男人們願意為他一起做戰，而莫那魯道卻不喜歡他，常常威脅要殺他，Toda的人害怕日本人輸了以後，自己的部落也會被Tgdaya殲滅，所以才會接受日人以夷制夷的做法。

　　兩個部落的說法不一樣。Tgdaya對於Toda的說法，認為是他們自己不好，與日軍

　　合作，破壞gaya。

l   Gaya

　　這部片主題是gaya，而什麼是gaya？以下是我們觀察後的討論：

1. 1.       Gaya是發自「心」裡面的。　（例如不偷別人的東西。認為只要沒有「惡行」，出征便不會戰敗。為一種傳統戒律）
2. 2.       獵首：男人和女人如果被誤會有染，便要以獵首表示清白。如果沒有獵到對獵團是一種厄運，如果在打獵時被別人獵到首級，也是對自己部落不好的兆頭。他們並不覺得獵首殘忍，因為別的部落也這麼做。老人們常常告誡小孩子要小心，不要被獵首，但是他們真的出門在外時並不會很害怕，只覺得那是命運。

　　　出草後將人頭帶回，他們還會拿酒去餵首級，一起唱歌跳舞，因為不這麼做的 

　　　話下次就獵不到頭了，這也是gaya的價值觀的一種。

1. 3.       紋面：故事是這樣的──世界上原本只有一男一女，感情如同「兄妹」。有天女子說她要出去找另外的一個男人，以繁衍子孫。其實她只是出去，將自己紋上滿臉的圖案，回來後，原本的男子無法辨認，之後他們便有了後代。

　　　不一定要獵首才可以紋面，有時候男生七八歲時在打獵時發現猴子，射殺後，

　　　　會先在額頭上先紋上一條。他們認為要是沒有紋面完全，彩虹橋上的路便會　　　　

　　　　很難走。（紋得越多代表特別能幹）

　　日本人來之後族人們的gaya便漸漸開始消逝了。

l   對此記錄片發問

1. 1.       為什麼耆老們都說其實莫那魯道沒有真正參與戰鬥，但普遍大眾卻說他是事件的領導者？

→越外圍的人對事件的看法越一致，反而在霧社地區的人說法不一，所以這部紀錄片導演就是想要大家撇開政治角度，以gaya傳統來看這整個事件。

　　　　　當時日本人覺得賽德克族人怎麼會這麼做（發動霧社），不可思議。可是其

　　　　　實只要瞭解gaya之後便能理解──那是他們的戒律，生活的一切依歸。

　　　　　可能日本人只是想要有一個人出來為這事件負責，有個解釋。

1. 2.       在影片後放了很多現代的原住民的生活，有什麼意義嗎？是否有諷刺意味？

　　　　　可能只是想要呈現現在他們的生活，沒有太多批判的意味，導演可能只是　　

　　　　　想要讓我們看看，有太多傳統已經消逝了吧。

1. 3.       這部片是耆老們口述的，並不是全然清楚，如此這部紀錄片的意義是什麼呢？

這部紀錄片算是第一個以這麼多角度去觀察霧社的記錄，且是以gaya的角度，不是日本，也不是台灣政府體系的角度。

　　　　　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時間也已經推移了這麼久，口述內容不一定

　　　　　客觀，但是還是不能代表這些絕對不是事實。

l   補充

從影片中可以看得出來，原住民族（賽德克）很習慣用唱的方式來傳遞他們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