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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2-21】愛特諾斯讀書會1

 

 

一、導讀人-陳怡萱

《知識份子論》導讀
書本資訊

艾德華‧薩依德
單德興

本書原名為”Representations of the Intellectual”,Representations在英文中有再現/代表的雙重意涵,這個書名傳達了薩依德作為為巴勒斯坦人民發聲的代表之義;另一方面,進行自身論述的闡述也再現了他的想法。本書為作者應英國廣播公司之邀所進行的六次演講之講稿潤飾而成。在本讀書會選讀這本書是因為期許做為政大學生的我們,能夠去反思知識份子的角色與責任,選讀第二、三章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兩章的內容可以跟身處台灣的我們相呼應。

作者簡介

艾德華‧薩依德(1935/11/1 –2003/09/25)生前為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英美文學與比較文學教授,投身於巴勒斯坦民族活動使他備受爭議,早年加入「巴斯坦國民議會」,後在1991年因不滿巴解組織在波斯灣戰爭的立場,與之分道揚鑣。

導讀內容

第二章  為傳統和國族設限

因應著對知識份子的標準的改變─歐洲的衰弱、冷戰的來臨、第三世界的崛起、聯合國所暗示的全球解放─非歐洲的傳統與國族值得被嚴肅看待,此外因為資訊的傳播(旅行、通訊的發展)日新月異,資訊的快速流通讓人們更輕易創造出將他人視為「歧異和他性」的想像。在學術界的方面,專業化研究的發展,使得看待知識份子時,會在更窄化與在地化觀點去看待,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近代的知識份子論述和古老、通常是很豐富的傳統之間有特別的關係。

關於知識份子的普遍性概念中首先要討論的是國族性(nationality)和國族主義(nationalism)。知識份子必然屬於某種語言─意指他們生活於某種語言中、也使用某種語言─也應以此進行論述,但如此一來,知識份子真的能逃脫國族或社群所設的邊界和藩籬嗎?在生活中我們習以為常的「英國人」、「亞洲人」、「阿拉伯人」等詞彙其實並不如我們想像中的簡單,每個用語暗示的不只是文化,而是特定的心態,慣於使用這種用語只會讓我們接納更多的偏見。

「國族性」是否讓個別的知識份子因為團結、基本的忠誠、愛國主義而委諸公共的情緒?或者能提出更有利於知識份子的說法───此處的知識份子是指有別於集體的異議者?對這兩個疑問過者提出的回答是:「絕不把團體至於批評之上。」,知識份子要選擇與勝利者和統治者的穩定結何在一起抑或是反對?作者認為:「忠於團體的生存之戰並不能讓因而使得知識份子失去其批判意識或減低批判意識的必要性,知識份子必須發言反對群性,至於個人的利害得失在所不計。」

第三章  知識份子的流亡───放逐者與邊緣人

亞美尼亞人是一群流亡者,並堅忍不拔地忍耐惡劣的環境,對薩依德而言:「流亡並非與原鄉之地分離,對多數流亡者而言,家鄉其實並不遙遠,當代生活的正常交通使你對故鄉可望而不可即。」作者長期以來關懷猶太人的離散政治(Diaspora politics)和巴勒斯坦人的流亡政治(Exile politics),他並在此說明他所關懷的是未獲接納的流亡者,此外,當然並不是沒有適應良好的流亡者,像是在美國的猶太人。

流亡知識份子立足點的有利之處有三:一是雙重視角,可以從事情的內部和外處觀看事情;二是因為身處在流亡生活中,可以體悟到世事皆為偶然,沒有必然,因此可以看出事情的前因;三則是這種奇特的生涯提供了不同的生命經驗。

討論問題

1)如何將本章的論述與薩依德的生命經驗相結合?

2)「台灣人」與「中國人」

3)台灣的老兵

4)流亡者的影響力

 

 

《薩依德的流亡者之書:最後一片天空消失之後的巴勒斯坦》導讀

書本介紹

作者:愛德華‧薩依德/攝影者:摩爾/譯者:梁永安

在本次讀書會選讀這本書是因為為了回應導讀者所導讀的《東方主義》,在《東方主義》中薩依德批評了「西方」是如何錯誤地再現了「東方」,因此我選讀了這本薩依德和摩爾合作的書,來看薩依德自己是如何詮釋「東方」。

導讀內容

「最後一片天空之後鳥兒能往哪飛?
  最後一線邊界之後我們能往哪去?」

                                   ─戴爾維什(Mahmoud Darwish

作者在本書前言中說明寫這本書的目的:「我們要用照片和文字的搭配,說出某些有關巴勒斯坦人迄未被說出過的事實。特別在西方,又特別是在美國,巴勒斯坦人都不是被當成一個民族,而是被當成一個動武的藉口,暴力業已成為我們生活的顯著特徵…我們是受到了迫害,而我們的身分認同也受到威脅,但我們絕不是完全被動也不是完全無辜的。本書的目的是…拒絕接受世人對巴勒斯坦人那種慣性、簡化甚至有害的表現,致力於用另一種捕捉得住我們錯縱複雜經驗的一項取而代之。這不是一部「客觀」的書,我們的目的是透過巴勒斯坦人的眼睛去看巴勒斯坦人,與此同時不低估有時連他們自己也會把自己視為「他者」的程度。」

 

討論與反思

1)媒體的角色

2)難民的下一代?下一代的難民?

3)巴勒斯坦研究

 

 

二、與談人-王律雅

流亡的知識份子-薩依德

薩依德簡介

「生於巴勒斯坦,是信仰基督教的阿拉伯人,擁有阿拉伯的姓氏,英國的名字,

  15歲時移居美國,在美國的教育體制下成長。既是巴勒斯坦人又是美國公民,薩依德生存在兩種文化、兩個世界、兩套語言的夾縫中…」

(趙秋蒂,2007

生平簡介──年表大事記

延伸閱讀

鄉關何處:薩依德回憶錄

 Out of Place: A Memoir

  •       晚年病中開始執筆的回憶錄,筆觸細膩、陰鬱
  •       生動表現出薩依德不論置身何處都感到格格不入的流離失所感

「《鄉關何處》紀錄一個基本上已經失去或被遺忘的世界,我早年生活的世界。數年前,我得到一個看來致命的醫學診斷,覺得有必要為我在我生於斯,長於斯的阿拉伯世界留下一份主觀記述。我在書裡回憶的人與地方,有許多已不復存在……薩依德

段落導讀

心得分享

 

三、提問與討論

謙:知識分子的定義是什麼?

 

牛:異議者,而且要不斷的去批判,還要起而行,去不斷的批判。

 

雲:薩依德認為的知識份子應該不只站在批判的位子,也不能跟權力妥協,要站在邊緣。

台灣社會的狀況,之前某中研院院士為總統候選人背書。當你投入之後,你就是入世,你背書的那個人,如果有錯,那你也該負責吧?這種人算是知識分子嗎?

 

牛:小八卦:聽說那個院士從美國回台灣,是因為在美國得不到重用。

 

潘:知識分子的理想狀態,如果我們去檢視台灣的知識份子,大概舉不出一個人當範例。剛剛牛的範例,舉了大江大海的老兵。但是李敖提出批判。

 

龍應台不是老兵,她講這個沒有說服力。

 

輝:知識分子背負的是社會給她的價值和期望。比如某院士自己並非為其背書,而是他以諾貝爾獎的身分去背書。像薩是文學家,文學是透過自身經驗和他人經驗結合,讓別人共鳴才會有感動。薩很多東西會有過於主觀性,我們並沒有那種經驗,但是我們無法感覺到為何他講的那些東西。但是如果我們從他的地方出發大概就能理解。

 

牛:他以自身的生命經驗結合,但是文學就是自身經驗的反應。我們要注意薩原本是一個文學批評家,他如果批判的是傲慢與偏見,可能就不會這麼有爭議。

 

輝:知識分子的知識就是他自身的東西,這些知識會有共鳴或衝突。知識分子就是以自身的想法去提出自己的見解。但如果是為了利益或名聲,那就是社會亂源之一。那就是記者或政客,但對這個社會沒有貢獻。

 

雲:知識份子應該要回到原文去看,以中文來看大概是什麼學者專家,但是以英文來看,又是接近智能,或是對所學有專長,對社會有關懷,都不去關心這個社會,甚至還跟權力掛勾,這種人並非知識分子。

薩依然是用比較西方的東西去解釋知識分子,就算是東方也只到伊斯蘭。中國歷史上的士是否也是知識分子?用台灣人的角度去看?

 

王:我也想探討中國的士與知識分子。

 

輝:蘇格拉底跟西哲辯論合何為哲人?哲人有智慧就是哲人嗎?蘇追求的是善,是一個德性、智慧或勇敢。身為一個哲人,知識利於眾人之上的話,應該也要友善的一部分。不管是勇士、道德或是良心。這些哲人也是因為他們的能力,透過話術才獲得利益或成就感、影響力。以往的人獲得知識的目的為何?中國過往念書可能只是為了當官,葛洪也批判中國政治,他不碰政治,卻批判政治。他的書裡面就有自己的想法。要判斷他是出世或是入世?我覺得他是一個標準的知識份子,他會對現在的世界去做一個評論。薩並非評論四千年的美國,而他是評斷現在的世界。

 

牛:薩也在書中提過知識分子必須活在當下。

 

馬:我覺得薩伊德口中的知識分子總覺得就是無所作為的人,因為他一定要站在弱勢的一方,而等到弱勢的一方逐漸強勢起來後,他又要站到另外一方去。知識分子不像政治家,政治家是說服人民、改變現況,而知識分子只是一味的當烏鴉,一直告訴大家一些被忽視的角落,但是他不會改變現況,他無法解決問題。

 

王:我不太贊同,知識分子並非一直打嘴砲,沒有行動。你不能要求每個人走上街頭去抗議,但是可以藉由文章去讓大家改變。他確實有透過東方主義,讓一群學者或民眾去反思。

 

輝:人類學家不能去改變情況,因為他們介入就會改變,他們的狀況就不能成立了。當我們參與進去之後,就變成被觀察的對象了。知識分子應用到社會的問題,南投一個小學要重建學校,選了一塊台大林區的地,但台大給了另外一塊經過專家評鑑的地。結果最後大雨後專家的地被沖走,他們選得卻平安無事。薩所講的應該是知識分子的精神,但是應用上卻有很大的問題。

 

牛:官大偉老師曾問一個外國學者給我們的建議,他說,學習聆聽。

 

輝:政府應該在效率和人民意見間取得平衡。那些所謂的專業,最後卻比不上一些自發性的人們。

 

黃:作為一個作家,要學會去創作,跳出生活的盲點。知識分子就應該要去體會旁觀者的心情,才能去創作。他的理論可能沒辦法應用在實務上。

 

牛:如果你是以小說來看,這本書有點令人感動。每個學科看事情的角度有點不同。

 

雲:他說知識分子不能被集體給綁住。台灣最近一整個瘋狂的天祐日本,這是為什麼?

 

輝:台灣記者只會報導爆炸或海嘯,卻沒有報導日本人面對天災後的冷靜和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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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想跟大家討論一下,大家覺得一個人非常推崇某位知識份子是好的嗎?例如薩依德之於單德興。

 

王:我想單德興應沒有過度崇拜薩依德;或許他只是很認同他的理念。

 

牛:但是他過於崇拜薩了,他幾乎所有的論述都是引介薩。我覺得如果你認同一個人,那或許你應該更加綜合一些其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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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薩雖然認為本書是寫給普羅大眾的書,但是會看這本書的不也大多還是知識份子嗎?

 

王:同意,但薩確實也有往「寫給普羅大眾」的方向努力;他的東方主義真的很晦澀,本書相對來說已淺白很多,他已經有所調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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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是否「流亡者」的身分讓知識份子的影響力更大?薩尚不是真正的流亡,相較之下,達賴喇嘛的影響力更大?

 

王:薩依德與達賴喇嘛的情況不同,一是因為國際局勢,二是因為達賴的影響力包括了世人對西藏的同情,還有宗教領袖的身分,大家會增加情感投射。但薩只是一個流亡的知識分子。

 

謙:西藏的角色變成英俄的不凍港競爭,還有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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